吃不完的炸酱面

<云次方> 阿云嘎这个人,真的很烦

*大龙口是心非预警


·1

 

郑云龙真的很烦阿云嘎。

 

字面意义上的烦。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已经多次在节目录制或者媒体采访的时候提到这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一个人有愿意相信的意思。双人通告依旧不断,以至于和某阿姓艺人几乎是天天见面,真的很烦。

 

“想什么呢?”

 

王晰的声音打断了郑云龙的愣神,后者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举着酒杯发了很久的呆。“阿云嘎。”郑云龙几乎脱口而出。

 

很好,这下王晰夹菜的动作连同他混合着震惊尴尬不知所措的表情一起僵住了。

 

等等,什么阿云嘎?什么?我他妈的在说什么?

 

郑云龙终于举起了被忽略很久的酒杯喝了一口,轻咳了两声,尽力试图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露出了有些扭曲的笑容:“我...我是想说这几天来北京,终于不用天天见他,还挺开心的。”

 

“...”王晰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应郑云龙,只能低头继续吃菜,任凭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就只是觉得,再把时间往回调两个小时,不要去约什么郑云龙出来吃饭,多好。

 

所以说,绝对不要搅和到这两个人中间来,打死也不要。

 

 

·2

 

要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阿云嘎的,大概可以从十年前说起。

 

郑云龙至今仍清晰地记得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嘎子,哦对不起,讨厌一个人是不该叫他昵称的,第一次见到阿云嘎的场景。那时的郑云龙正躺在宿舍有些硌人的床上睡着回笼觉,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在炎热的夏末,提前一天来到连空调都没有的大学宿舍。硌人的床板,闷热的寝室,叽叽喳喳的舍友,更可恶的是,马上就有人来催毁这唯一美好的回笼觉时间了。

 

随着宿舍门被打开,一句开朗明媚的问候声传到了郑云龙的耳朵里,“舍友们好啊~”

 

“睡觉呢!小声点!”郑云龙有些烦躁地抱怨道,眯着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看见他未来的舍友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露出了窘迫又带有歉意的笑容,说实在的,当时的郑云龙根本没有看清这人长什么样。只是单纯地觉得他身上的白T恤实在太不合身,如果不是偷穿了谁的衣服,就一定是这人太瘦了。

 

这大概就是他们和美好一点也不沾边的初见。即使郑云龙在后来对那双好似藏有碎阳的墨色眼眸多有留意,当夏末正午的阳光打在那双美丽的瞳孔上时,总会折射出耀眼的色泽。

 

即使是这样,郑云龙也没有要不再反感阿云嘎的打算,就像他不会承认早在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阿云嘎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了。他自我安慰似地认为是天气太过炎热和自己睡得太迷糊的缘故。

 

没有理由的不是吗?郑云龙这么烦阿云嘎,怎么会觉得他可爱?

 

 

·3

 

参加声入人心对于郑云龙来说是一次意外,对于除了剧场之外的所有聚众场合,他总是发自内心地拒绝的。而阿云嘎不一样。

 

他不喜欢那个长得老皱旧的蒙古人,一点也不,尤其是当他凑上来使两个人的距离只有短短几厘米的时候,那双眼睛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饱含深意了。他就这么注视着那双仿佛能溺死他的墨色双眸,答应了对方提出的想法——“我觉得咱们可以一起参加声入人心,那样就可以更好地推广音乐剧了。”

 

在阿云嘎继续询问他是否同意之前,郑云龙鬼使神差地点了头,真是该死,他把这个糟糕的决定归结于阿云嘎那双让人过分沉迷的眼睛。这是糟糕而又难忘的一天,因为郑云龙从那天起发现了自己根本拒绝不了阿云嘎。

 

现在想起来,郑云龙还是非常后悔这个决定。他本就是一个领地意识极强的人,结果生活中一下多出来了35个人,着实有点适应不来。更别提某位自称96年的大龄蒙古汉子仿佛就要侵占掉自己全部的个人空间。

 

比如他跪在自己身边帮自己整理头发,再比如采访的时候挨的过近的身躯...哦,该死,郑云龙又想起了某个一直想刻意忘记的吻...

 

郑云龙不想再回忆这个的。

 

真的不想。

 

那天的记忆是模糊的,他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完成的之后的表演,他的脑海里回荡的都是阿云嘎的嗓音,他唱着跳着,I’ll cover you的歌词真实地敲击着鼓膜。当然,更多地,郑云龙更多的记忆是阿云嘎嘴唇柔软的触感,男性的唇应该是这样的感觉吗?郑云龙在想到这的时候,心脏漏跳了一拍。郑云龙实在不想承认这种少女感十足的描述,但无奈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倒在了宾馆的大床上,想着干脆就这么睡过去吧,直到有熟悉的明媚嗓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带着与年龄不符的俏皮可爱。

 

“龙儿~快起来!和川子他们一起吃火锅去!”

 

大晚上的吃个鬼的火锅?我能吃了你吗?“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郑云龙反驳道,强撑着语气里的责怪意味,却还是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他拒绝不了这个男人,他这样说过吗?

 

所以他又一次确认了,自己很烦阿云嘎。

 

 

·4

 

郑云龙热爱舞台,热爱自己的音乐剧事业,所以他欣赏所有为了自己事业努力拼搏的人。当然,除了阿云嘎之外,这个人太过了。

 

明明腰有伤还要坚持跳舞,明明脚崴了还要穿着高跟鞋继续排练,明明肺炎发高烧还说自己能坚持?

 

你坚持不了。

 

难道蒙古人都是这么固执的吗?

 

郑云龙盯着病床上男人的脸,一时间忘了时间。阿云嘎此时的脸带着病态的苍白,过长的睫毛因为不安稳的呼吸而微微颤抖。郑云龙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这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仿佛他在注视着的人是沙漠绿洲的海市蜃楼,是午夜钟声响起时就会消失的梦一样。

 

阿云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意外地睡得很安稳。当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见郑云龙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他咧开嘴偷笑了一声,抱着医院的被子傻傻的出神。

 

而阿云嘎这抱着被子有些蠢的样子让郑云龙有些无奈,“要喝点水吗?”

 

阿云嘎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录制刚结束就立马赶到了医院。

 

“所以你是睡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要看我吗?”

 

郑云龙感到自己的手心已经紧张地出汗了,蹩脚的谎言总是脱口而出,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

 

沉默了半晌的郑云龙突然开口,“阿云嘎,你这个人真的很烦。”

 

阿云嘎笑着眨了眨眼,

 

“嗯,我也喜欢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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